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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说属鸡今年运势

重修忠懿王碑铭

若夫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者,众所闻矣。其或功及于国,道济于民,生居茅土,没飨食者,求诸前史,罕有其伦。是以黄石立祠,皆因遗迹。沔阳致祭,实表旧功。故

之制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苟无所称,实曰诬祭。

帝师说属鸡今年运势

公名审知,字详卿,姓王氏,本瑯琊人。秦相翦三十四代孙。高祖晔,唐贞元中,为光州定城宰。有善政以及民,因迁家于是邦,遂世为固始人。曾祖友赠光禄卿,王父蕴玉赠秘书少监,父恁累赠至太尉、光州刺史,公即太尉季子。形质魁秀,机辨明敏。负英雄之气者,必相。学韬钤之略者,咸询智谋。悬知五典之书,暗合万人之敌,远近服其义勇,邻里推其孝弟。尝有善相者诣公之门,视其昆弟三人,曰:富寿皆一体也,而季当位极人臣。自是公窃负之。寻遇陟岵兴悲,在原轸念,恭事孟、仲,严若父焉。

乾末,鲸

全疏,凫毛屡落。磨牙吮血,中原正苦于伤残;脱耒裂裳,四海尽疲于征战。公蓄慷慨之气,负纵横之才,每或抚髀暗惊,弯弧自誓曰:大丈夫不能安民济物,岂劳虚生乎?于是,豪侠相许,寝食不忘。虽大鹏未飞,已具垂天之势。而神马一跃,终同追电之踪。属王绪者,凭巢寇之戈矛,盗霍邱之土宇,遽言得志,遂启无厌,但思于弱吐强吞,岂顾其幸灾乐祸,因乃大掠部属士民,以广队伍。于是,公之昆季咸与焉。

及秦宗权窃弄五兵,遍侵四境,绪内乏婴城之计,外无善邻之助,遂率众以作窜,欲避地而偷安,玉石俱焚,孰能分别?豺狼当路,无匪纵横,率豫章儒怯之中,偶番禺受害之后,凡经藩翰,靡或支吾。自潮阳抵漳浦,百姓畏其涂炭,五马避其锋刃;岂知兵忌不戢,人慎无恒,狃蒲骚者,终至败亡。好草窃者,焉能长久?动蓄自疑之志,转乖同义之心。适当军众不宾,遂为部下所害。公素敦诚信,累涉艰危,既负出众之才,仍谙武事之术。且兵不可以无主,将不可以失人,众遂推公而立之。公居下惟谦,事上必顺。虽舆情之有属,在公论以不忘,乃曰:予蚤事二兄,常若严训,岂有弟为大将,兄居其下者乎?遂奉长兄潮,以帅其众。仍获清源为所理之地。公用是路之多梗,愤贡赋之不通,实欲致理一方,克平群盗,外维征缮,中则经营。运筹之胜负预知,揽辔之澄清可待。

兵马使范晖夺印以自尊,奉题缄而不逊,恣行诛戮,罔事绥怀。人既类于倒悬,时合当于逆取。公比缘观衅,因得徵辞。遂举勤王之师,以伸吊民之义,躬事戈甲,身临矢石。范晖扁舟欲遁,疏

难逃。遂为海人枭首以献,公既歼元恶,乃布优恩,凡曰协从,悉令宥过。用仁信以御下,行慈惠以卹民。曾未浃旬,已闻致理,百姓爱之如父母,三军畏之如。遂迎长兄潮,经理是郡,复请仲兄审邽,迭居旧邦。武肃王表率诸侯,荡平大憝,吴越尽归于赐履,江淮咸奉于专征,以其能务忠勤,远求荐擢,遂奏授本道廉察及泉州印偕命焉。

寻朝廷以寰海挺灾,久劳我武,东南靖乱,获庇吾民,遂升本州为威武军,授潮节度观察处置等使。仍以公为节度副使,奖勋绩也。洎元昆殂谢,众庶归依。公乃躬受遣言,式俟朝命。明年春,帝恩远降,是从。

初,授公检校刑部尚书,威武军节度兵马副大使,将委什连之任,攸居武职之劳。一之曰:训习骁雄;二之曰:苏息疲瘵。用心数月,善政闻天,于是进端揆之资,正元戎之位,坛高筑,军幕大开。分州司屏翰之权,握汉节鼓鼙之任。未几,显居使相,特赐户封,方隆推毂之寄,尤籍秉钧之力,当多难未弭,聊同指臂之相须,及具瞻有归,实赖股肱之别用,式资补衮,俾重褰帷。天复元年,载正乾纲,重光帝座,言念七闽之地,实八柱之功,特颁渥恩,用越伦等,赐武库戟十二枝,列于私门,非恒例也。自是日钟百禄,岁奉九迁。公致君愈勤,述职无怠,万里输贡,山泽不系其赊,一心尊戴,风雨不改其志,昭皇累嘉忠节,别锡异数,欲酬懋德,岂限彝章。

天祐元年夏四月,封瑯琊郡王,食实封一百户,寻属龙蛇起陆,戎马生郊,人心未厌于有唐,天命已归于新室,公知微不爽,居暗罔欺。梁祖之即位也。才倾推解之恩,继举畴敷之典,三公互拜,万户连封。吕尚帝师之尊,官荣既极,子仪中令之贵,考限惟同。寻复进封闽王,加福州大都督长史。迨庄宗之建王业也。神州克复,宇县咸宁,欲敦柔远之心,先下念功之诏,遂增井赋,仍改功臣,式覃北阙之恩,用倚南门之寄。公方推拱极,既效安边,惟治民素属于优勤,而得疾遽从于绵笃。百龄无效,五福先全。以同光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薨于正寝,享年六十有四。朝廷素钦尽节,俄览遗文,既增憗老之悲,岂悭锡终之典,册赠尚书令,谥曰忠懿,礼也。

公生当离乱之运,出值艰难之秋,割据一方,蓄养百姓,得深沟高垒之固,有披坚执锐之众,赡水陆之产,通南北之商,铸铜于蜀山,积粟于洛口者,不足言其富也。连临淄之袂,投淝河之箠者,不足言其庶也。至若外涵大度,内用小心,慎刑既及于精详,举事悉从于简略,犯则不赦,令比秋霜之严,恩本无私,惠如冬日之暖,民惟道化,吏以法绳。此可以称善为政矣。言必皆中,行罔自欺,非正辞不人于聪,非公事不宣于口。居常无声色之乐,生平以礼义自守。念十家之产者,躬行节俭,怀五子之歌者,心诫荒唐。每当烁石之威,未尝操扇,才属鸡鸣之后,早见严装。以德,远逾万里,至诚感物,动契百神。此可以称善立身矣。兴崇儒道,好尚文艺,建学校以训诲,设厨馔以供给。于时兵革之后,庠序皆亡,独振古风,郁更旧俗,岂须齐鲁之变,自成洙泗之乡。此得以称善矣。怀尊贤之志,宏爱客之道,四方名士,万里咸来。至有谪,鸳鸾旧侣,或因官而忘返者,或假途而借去者,尽赴筑金之礼,皆归簪瑁之行,其余草泽搜罗,鱼车待遇者,固不可胜纪。此得以称善招纳矣。尊天事地,飨神,无非克诚,足以监德,而素钦释典,大廓,众善皆臻,何德。无漏上智,苾蒭散布于诸方;有作良因,蓝遍满于乐国。炼郎山之坚固,铸六丈化身,镕丽水之光辉,写五千秘,事非为已,愿乃庇民。此得以称善求福矣。功惟理乱,志在尽忠,安不忘危,常为恃险之戒,小当事大,罔违与国之道,以至覆盂数郡,高枕三边,虽昆彭致霸之俦,未能继踵,在佗述自尊之患,固不同风。此得以称善守位矣。且天惟祐德,民本怀仁,公飨富贵者三十年,传册封者,四五世,遗爱铭于人口,忠节书于国史,臣子之盛,不亦大乎?迨兹陵谷变迁,箕裘废坠,寂寞阙以时之荐,凄凉同乏嗣之悲。士农,慕旧政以如在,潢汗苹藻,望遗以如存。

丙午岁,我师恤邻,阖境向化,遇今大元帅吴越国王位钟压纽,运偶负图,当保大定功之初,行兴灭继绝之义,既克宁于民庶,思咸悦。每念闽州所归,本由王氏而盛,虽子孙异代,已同薰烬之香,而春秋二时,宜陈笾豆之礼,遂命以公旧第为忠懿王,仍参常祀之数,霸主爰修于废祭,藩侯遂立于丛祠,行马戟枝,尚存故物,豚肩尊酒,早荐惟馨。塑山庭月角之容,立偕老于飞之像,庭庑未周于工绩,槐檀旋改于光阴。旧径难寻,已绝罗含之兰菊;重门长闭,但多仲蔚之蓬蒿。既乖与祭之仪,殊缺致诚之所。

宋开宝七年秋九月,大元帅吴越国王,以时和年丰,家给人足,俾答福谦之佑,遂申咸秩之典,凡曰祠毁废,竞出钱帛修完。乃命衙直将,躬授人工,旁搜材植、补遗基而皆备,易旧物以咸新,曾出逾时,已云告毕。奢俭得以中度,规制得以合礼。朱轩粉壁,随晚霁以生光;修竹乔松,向寒霜而吐色。挺曹笔则阴兵欲动,斗郢工则神马将嘶。步从悉周,精灵如在。矧以故乡将吏,开幕宾僚,当其草昧干戈,屡经劳苦,洎自拊立基构,尽享崇高。乃塑都押衙建州刺史孟威等二十六人以配享焉。

斯也,前瞰清流,右连净刹。一路自无于尘杂,四邻皆属于幽奇。晓雾才开,先露列窗之岫,疏钟虽近,不惊绕树之禽。公昔也尝游宴于斯;今也复祠祭于此。始易宅而为,矧将废而能兴,苟非不衰,令名未朽,又岂能身殁之后,有如此之盛乎?昱叨居是藩,获毕斯事,仰嘉猷之未远,听遗爱以长新。爰属短裁,庶存实录,燕然叙事。虽有谢于孟坚;岘首感人,亦未多于叔子。乃为铭曰:

极天曰岳,惟岳有神。蓄是英气,生是异人。

干霄利剑,瑞世祥麟。爰当季运,实庇蒸民。

唐德将衰,群雄欲出。阴雾垂地,利气蔽日。

豺豕猖獗,雀蒲纵逸。苟非伟才,焉济王室。

权为巨盗,绪亦朋奸。欲乱中夏,首屠光山。

谁谓英杰,同罹险艰。终则窜迹,能无厚颜。

爰率部民,同徂万里。绪为众恶,公得众美。

因戮凶人,遂奉君子。立功著名,自此而始。

漳浦既宁,清源复平。遂以政事,授于难兄。

孝实至性,谦惟直诚。静乃揖让,乱则经营。

愤彼闽川,拊兹裨将。苛虐渐笃,政刑俱丧。

锐旅大驱,凯歌连唱。克定一方,式谐众望。

始参贰职,已播列勋。屏翰之美,朝廷备闻。

迨居重镇,继事明君。尽忠竭节,松茂兰薰。

偃仰大藩,阴庥五郡。虽曰功庸,亦由时运。

二柄齐举;七德兼训。令子令孙,当年振奋。

真王重望,上相清规。陵谷虽变,馨香不衰。

俯缘甲第,遂立严祠。年禩屡易,笾豆或亏。

霸主推恩,良时有待。旧克新,遗踪不改。

奂尔金碧,俨彩。灵贶芳名,千秋如在。

大宋开宝九年三月二十五日立。

摄闽县丞、将仕郎、试太子校书林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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