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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被婆家欺负的八字,婆家不敢欺负的儿媳八字

本故事已由

:槐序,

易被婆家欺负的八字,婆家不敢欺负的儿媳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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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究。

1

温柔、俊朗、富有、学识,这些都是听媒婆跟母亲说的。

花英子对于自己从未谋面的夫婿并未抱有过多的幻想,只是婚嫁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她也不敢多言,更何况自己从未有过心动之人,也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呆坐在床头,着放在一旁的嫁衣,花英子只觉得即将要与父母分别,有些伤感,再无其他的感想。

当然,要是娶她的人真能如媒婆所说,那是最好,就算不是,自己即将就要嫁过去了,无论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她都做好了心甘情愿跟随一辈子的准备。

整整一夜,睡不安稳,出嫁的清晨,花英子并不是很有精神,再加上与母亲分别之时情不自禁地大哭了一场,更是耗神,坐上花轿没多久,她便累得睡了过去。

左右摇晃,前后摆动,忽地花轿停了下来。花英子从睡熟中醒来,布帘,询问轿夫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前方的路因为落石被堵了。”轿夫无奈地回答。

“那便绕一条路走吧。”

“不行啊,没有路了,若要换一条路,那必须得先回到镇里,哪有送亲是走回头路的。”

“那可怎么办?”

花英子朝着四周张望,只见到层层的高山跟葱葱郁郁的森林,一旁还有一条大河,河水甚是湍急。

“要不,我们走山路吧,虽然会有些难走,但至少不用走回头路。”另一名轿夫提出主意。

“山路?这得耗不少的工夫啊!”

花英子顺着一旁阴郁的小道看过去,那座山的山顶处隐约能见半个屋顶,说明是有人家的,这条山路应该安全。

“那就走山路吧。”花英子说。

“诶,这个嘛……”轿夫们互使眼色,然后说道,“我们就收了那么多钱来抬这花轿,您看……”

“没关系,等到了夫家,我让他们多付一些银两。”

“好嘞!您坐稳了。起轿!”

轿夫们抬着鲜红的花轿走入了树荫底下,渐渐地消失于绿叶当中。

不知怎地,越是往高山处走,花英子的内心越觉得激动,她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指引,仿自己是必须会上这山一样。

花英子从花轿中探出头,她已经可以见到山顶上那座小屋,屋前有一块巨石,巨石旁

着一名男子,正注视着缓缓上行的送亲队。

2

朝雨坐在树荫下,小口地喝着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一旁的宁致远身上。他背靠在树干上,悠闲地吃着干粮。

趁着容信不在,朝雨舔了舔了嘴,对宁致远:“宁捕头,十年前的事情,你跟容信说过了吗?”

“嗯。”

“容信是如何说的?他当年,为什么要?”

宁致远看向朝雨,自己也很纳闷,回道:“容信没说其中的缘由,但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那宁捕头你还想着抓拿容信归案吗?”

宁致远迟疑,他有些尴尬地仰着头,不知怎么回答。

“嗯?宁捕头?”朝雨催促。

“哦,这得看情形而定,如果容信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或许,我会放他一马……嗯,也说不定……”

朝雨笑道:“宁捕头,你有些失职了哦。”

“咳咳,多休息吧,别废话了。”

此时,宁致远身后的草丛里出现了动静,着实吓了他一跳,手里捏着干粮,往路中间退了两步,然后谨慎地盯着树后边的草丛。

等了一阵后,一只疲惫的黄犬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它低垂着脑袋,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似乎十分疲惫,再加上它瘦得几乎皮包骨,脚底也不知怎地磨出了血,看起来十分可怜。

虚惊一场,宁致远放松下来。

看着那只趴在树根上休息的黄犬,宁致远突然心生怜悯,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了那只饥饿疲惫的黄犬。黄犬嗅了嗅面前的干粮,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对了,对了,饿成这个样子,快些吃吧,不过你吃了这顿就不知下顿在哪儿了。”

朝雨盯着此时宁致远的身影看,心里想着,这男人外表刚毅,总是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度,没想到竟也有这般温柔的面貌。不过他与容信是一起长大的旧友,想必多少也跟容信有些相似吧。

这时,容信从前边的大路往回走,来到了树荫处。

“前方有落石挡道,走不了了。”容信汇报道。

“那怎么办?”

宁致远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山路,说道:“绕道而行吧。”

“又要走山路吗?今夜怕是也得露宿在山间了吧!”朝雨不悦地抱怨。

三人来到山顶,这里果真有一栋石屋,石屋前方便是悬崖,悬崖的边上立着一块灰色的大石。

宁致远上前去敲门,不久,石屋的木门缓缓打开,一名儒雅的男子从屋内出来。本以为住在这里的会是乡野村夫,却不料面前的这名男子气度非凡,不沾半点尘世的俗气。

“你好,我们是赶路的旅人,刚巧经过这里,若是方便,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宁致远开口。

男子对着面前的三个陌生人打量了一番,有些遗憾地低头,然后掩饰一般地微笑,轻声说道:“你们都不是我要等的人啊。”

“什么?”

“啊,没事。”男子让出一条道来,然后敞开屋门,“请进吧,里头有些简单的食物,若是不嫌弃,请慢慢享用。”

宁致远高兴,赶紧道谢,然后跟容信还有朝雨一起走进了这栋石屋。

3

石屋内的布置及其简单,只有一张床跟一张木桌,旁边是悬挂着的铁锅,锅里盛着蘑菇野菜粥。男子招呼了容信一行人进屋后,给他们各自端上了一碗锅中的粥。

“夜里,山上风大,会格外的冷,幸好你们在入夜前到达这里。”男子说。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容信。

“莲,单字一个莲,便是我的名字。”

朝雨跟宁致远都觉得这位气质不凡的“莲”先生独自居住在山上很是奇怪,便相互对了一眼,表示疑惑。

“先生为什么独自住在这山上?生活应该十分不便吧?”宁致远问。

“我从不向往人间的繁复,只需简单过活便好。”

容信似是看出了些什么,他来到莲的面前,询:“莲先生,你看起来不像平凡之人,倒是有几分人的气度。”

“哦?是吗?你见过人?”

容信从腰间取下自己的佩剑,举到面前,说:“我这把剑,遇到怪会微微,可如今却罕见地散发着微光,想必是因为遇见了莲先生吧。”

莲盯着容信手中的剑看,迟疑了一会儿,惊叹道:“这把剑,原来还留在人间啊!”

“你知道这把剑?”

莲点头,微笑着道:“这是一把由龙的鳞片所制成的长剑,专为斩而存在,是千年前的遗物。”

“这么说来,先生果真不是平凡人了!”宁致远接着说。

“哈哈,既然你们握有此剑,应该也不是,我的身份,告知予你们,也无妨。”莲开口道,“如你们猜测那般,我本是天上的人,游离至此,不过,因为待在人间太久,气几乎散尽,如今就跟平凡人差不多了。”

对于莲所说,朝雨十分疑惑,发:“做一个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在人间待那么久?”

莲微微笑道:“因为我曾与他人做下约定,会在这里等他。”

“你一直都在等人?等了多久了?”朝雨又问。

“大概一两百年了吧。”

“一两百年!谁能活这么长久?你要等的人早就死了!”

“朝雨!”容信喝止,“莫要乱说。”

莲并不惊讶于朝雨的反应,而是坐在床沿边,问起众人,“你们可知李源与圆观师的故事?”

容信跟宁致远纷纷点头。

“什么故事?我没听说过。”朝雨忙问。

容信无奈,只得将故事内容讲解给朝雨听,“相传以前有位没落的贵族,名叫李源,他在中的时候与中的和尚圆观成为了好友,并一起出行。

“在经过三峡的时候,遇到河边的一位孕妇,圆观告诉李源,三年前他本就该到这位孕妇腹中,但因为舍不得李源,于是久久不愿离开人世,但如今遇见了,便是命数,不能再躲。于是圆观跟李源约定,等来世再与他相见,约定的地点便是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十二年后,李源果真在那块石头旁等到了第的圆观,只不过那时候的圆观不再是前世圆观的模样,而是一位放牛的少年。少年告诉李源,他们的缘分至此,约定已经完成,便要分离。那块石头被后世称为‘三生石’。”

“三生石上旧精,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宁致远接着容信的话,念出了这首诗。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朝雨感叹道。

“不知道三生石的故事与莲先生有什么关系?”容信问。

莲淡淡地扬起嘴角,脸上映着烛光,开口道:“我本只是下凡游历,没想到在经过这座山的时候遇见了一位正打算的书生。我将书生救下,询问后才得知,他科考失利,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却发现家里的人都因为洪涝死了,孤身一不想再活了,于是选择了寻死。

“我安慰他要珍惜性命,并承诺可以陪伴他一段时间。谁知在与他相处之间,竟对他产生了类似李源与圆观那般的情感。这对我来说是一条通向万劫不复的道路,但我却无法,一心只想与他作伴。”

“后来呢?”

“后来,年月渐逝,身为凡人的他逐渐衰老,即将迎

己的终结,我们却仍旧舍不得离开对方。于是,我们约定等他来世,在这座山头,在这悬崖边上的大石再次相见。

“我甚至施用术,在他的魄里刻下了我们的约定之辞,接下来的两世,他都会回到这里,与我相见。只要情缘一了,我便也不再纠结。”

“门外的那块石头,便是你们的‘三生石’了!”朝雨回首看了看关紧着的房门。

“没错。”

“你见到他了吗?他的。”

莲点点头,“见到了。”

“你说你在这里等了将近两百年?拿人的寿命来算,早已经历了两世,也就是说你们的情缘已经了了,为什么还继续等下去呢?”容信不解。

莲听了容信的疑问,自己也难过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因为他的第,还未到来,我还在等待。”

“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吗?”宁致远问。

莲有些惆怅,他点点头,低下了脑袋。

4

花英子从喜轿中走出,她脚步缓慢,来到山顶处的那块大石头前,用手着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大石,不知怎地,突然泪来。

“新娘子,你怎么了?”轿夫们一边喝着水,一边疑惑道。

花英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刚刚那名男子是谁?在山路中远远地望见他的身影,却令花英子有种莫名的熟悉,内心一阵躁动,也是差点就哭了出来。

“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去走一走。”

“可不要走太远了,我们还得下山呢!”

“放心吧,只是活动活动筋骨,之后还要坐那么久的花轿,怕自己受不了。”

花英子说完,朝着一旁的高树丛走去,没走多久,便看到一栋石屋,石屋门前

着一个人影,似乎正在等着花英子的到来。

“莲……”花英子小声地喊了出来。

“你来了!”莲微笑着迎接花英子。

“咦?好奇怪,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但是我却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我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花英子来到莲的面前,仰着头,盯着莲那白皙俊美的脸看,仿看着天上的白云,渐渐地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莲轻巧地伸出手,替花英子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深情地望着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等了你好久,终于等到了!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花英子不明白莲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急忙推开了拥抱着她的莲,然后后退几步,整理了一下衣容,有些腼腆地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莲意识到花英子已经没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才恍然大悟般地给她做出解释。

“你是说,我们有上一世的情缘,并做出了相伴的约定?”花英子十分惊讶,但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对方这胡话一般的解释。

“没错,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即使我们从未见过,却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那份熟悉。”

花英子默默地点点头,不知为何,了微笑。这或许就是别人所说的爱意吧!她从未感受过的爱意,在这一刻,仅仅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过来!面前这个男人,便是那种自己想要与之终生厮守的对象。花英子这辈子,出现这样的情感。

“让我们延续前一世的缘分,继续相伴在一起,好吗?”莲。

“好!”花英子差点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但她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家中的兄弟。

她的婚姻已经注定了,是父母做主,媒婆牵线,嫁给远方镇上的员外的儿子,这番婚嫁也是为了娘家的荣誉,是自己价值的体现。她无法悔婚,更不能中途逃跑,她只能认命,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

“谢谢你告诉我

前世的事情。”花英子后退几步,“但我无法完成跟你定下的约定,抱歉,我还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花英子转身要走,莲急忙喊住了她。

“你真的,要走吗?”莲发问。

“嗯,让你等了那么久,真的很对不起,请忘了我吧!”

花英子难过地低着头,她朝着花轿所在的地方跑去,快速地钻进了花轿当中,用喜帕掩住面,忍耐着,无声地哭泣起来。

“走吧,上路吧!快些抬起花轿!”

轿夫们听到了花英子的催促,作罢了休息的主意,抬着花轿,往山的另一头走去。

在悬崖边的大石头旁,他望着那顶摇摇晃晃正在下山的花轿,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起了李源跟圆观的故事,故事的结尾,他们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就此别过了。

“后来,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吗?”朝雨揪心地询问着莲。

莲叹了一口气,回答,“见过,她又回到这里来找我了。”

“真是太好了!她定是回来完成跟你定下的约定的!”

莲摇摇头,“那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了,我再次见到她,已不再是当年那般模样。”

莲还记得,花英子再次爬上这座山的时候是一个阴天,她没有穿鞋,浑身衣物破烂,身体也是伤痕累累。她来到悬崖边上,

在大石头旁放声地痛哭着。

“莲!”花英子回首望着

在不远处的莲,擦干了眼泪,仍旧哽咽着说:“对不起,当年我应该听你的,留在你的身边!”

“就算是现在,也不迟!”

莲对着花英子伸出了手。

花英子摇摇头,她笑着,眼泪却流淌着。

“我已经不配为人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不是人,我是一个!”

莲试图朝着花英子走过去,想要像前世那般再一次拯救她。

“不要过来!莲……我好想,真的好想跟前世一样和你在一起,一起度过有限的岁月,但是我不能……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把……我把丈夫的一家……都杀了……”

“没关系,我同样深爱着你!”

“他们不曾好好对过我,我自嫁过去,就没有一天是笑过的,我一直都在忍耐,忍耐着,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看得到我的难处,能够知道我的好,能够想要珍惜我。可惜……那一天没有到来。我最终忍受不了那份痛苦,我将他们都杀了,全都杀了!

远嫁后处处受婆家欺负,那天她忍不住反击了。

“而了人,我得偿命,我不怕死,我甘愿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但是……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你一面,所以我来了!我躲开了追捕我的官兵,我来到这里,再见你一面!”花英子想要给莲留下一个好看的笑容,可扭曲了的脸,却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莲看着花英子痛苦的模样,自己也变得失落无比。

“再见了,莲,若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是真的,那么,来世,来世我定不会毁约,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旁,一辈子!”

花英子转身,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看着花英子的身影消失在悬崖边上,莲已经来不及救她,只来到那块大石头边,地上,难过地哭泣起来。

下雨了,雨水打莲的身体,他依靠在石头边上,祈祷着来世,请一定不要再让他感受到苦痛了。

“因为她生前杀了人,死后会堕入,必须受尽上刀山下火海的责罚之后才能,这也是我苦等了这么多年却还未等到他的第的原因。”莲解释道。

朝雨听了莲的诉说,突然心中一惊,她缓缓地转头,看向容信。容信在十年前也曾杀害过人,虽然这其中的原因尚不明确,但一想到他死后也会在中受尽折磨,朝雨便浑身都不舒服。

“难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帮她的灵赎罪吗?”朝雨支支吾吾地问出这句话。

莲摇摇头,“是平衡的,生前,死后便要受罪,当一切归零之后,方能再来人世。”

朝雨悄悄地盯着容信,心里一阵失落。

容信看出了朝雨的心思,也知道她在为自己着想,只是他并不想朝雨为了他多管闲事,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容信心里清楚,朝雨对他的感情是如何的,他也知道,朝雨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但他心中永远有一个无法替代的位置,即使那个位置上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依旧念念不忘。

况且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容许他在这世间再留下什么情愫。若他此时对朝雨好,日后,朝雨只会对他更加思念,徒增痛苦,这也算是间接地害了朝雨。

5

“对了,诸位,虽说我的气即将散尽,但多少还留存了一些,可以替你们看一看

你们前世的缘分。”莲说,“今生今世能够相遇的多在前世就已经了不解之缘。”

朝雨听后很是兴奋,她心中觉得她跟容信一定是有前世情缘的,便急忙建议道:“难得遇到人,不妨我们试一试吧,看看我们之间的缘分如何?”

容信跟宁致远相互看了一眼,并未表现出嫌恶,便任由朝雨做了决定。

“那么,我先替容信公子跟宁捕头看一看吧。”莲说,“请你们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然在手中,并将手伸向我。”

容信跟宁致远按照莲说的办,先在一张白纸上写好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折叠起来,握在手心,并将手伸向了莲。

莲伸出两只手,分别握住了容信跟宁致远的手,接着他轻轻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接着,莲的双手发出微微的光亮,在他睁开双眼的一刻一并消失了。

“怎么样?怎么样?”朝雨好奇又着急地想要知道结果。

莲微微一笑,看向容信跟宁致远,说道:“两位可真是有缘分,上辈子竟是一对夫妇,这辈子能够相遇,定是前世共同积下的福分。”

容信面不改色,他看向宁致远,只瞧见宁致远有些尴尬地看着容信,不知该说什么。

“夫妇……”朝雨僵硬地喊道,“他们前世竟然是夫妇!”

“哈哈,这是常有的事情,不必惊讶。”莲安慰道。

“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跟这辈子没有太大的关系。”宁致远将脸撇到了一边。

朝雨有些嫉妒地盯着宁致远,然后自己也在纸上写了生辰八字,握在手心中,对着莲说:“我也要看一看前世的缘分,我跟容信前世也定有不解之缘。”

“你是想做我前世的妾室吗?”容信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就算是妾室,多少也算有些缘分!”

莲摇摇头,补充道:“据我看到的,容信公子的前世并未纳妾,而且与妻子十分恩爱啊!”

因为莲多余的话语,宁致远羞红了脸,然后嘴里嘀咕着,“我上辈子竟然是个女人……还是容信的……哎……”

接着,莲替朝雨跟容信测试了上辈子的缘分,了些许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便又恢复平静。

“怎么样?怎么样?”朝雨。

“朝雨姑娘,你上辈子与容信公子并未曾相遇,你们之间没有半点缘分。”

“怎……怎么会!一定是你看错了吧!我跟容信怎么会……”朝雨哭丧着脸。

“看吧,我们之间是无缘之人。”容信对朝雨说。

朝雨没有理会容信,独自躲到了角落,难过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太阳初升的时候,宁致远将容信跟朝雨唤醒。

“一大早的,不让人多睡一会儿。”朝雨想起了昨夜莲说她与容信没有半点缘分的事情,还在生着闷气。

“我们今日还要赶路,需早些下山。”

“容信公子,离开之前,可否让我看一眼你的那把长剑?”莲突然对容信说。

容信点点头,将佩剑递给了莲。莲接过容信的长剑,先是端详了剑鞘,然后将剑拔出,惊讶不已。

“这……这剑怎么没有剑身?”莲面对着这把没有剑身的长剑,了近乎惊恐的模样。

“这剑应该是有剑身的吗?”朝雨疑惑。

容信上前一步,解释道:“我得到这把剑的时候它便是如此了,因为它没有剑身,所以我给它起名‘无形剑’。不过这把剑虽然没有剑身,但是在遇到怪的时候却依旧能够对其进行斩杀。”

“原来如此。”

“不知道这把剑有些什么渊源?”容信。

莲盯着容信,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昨夜说过,这把剑是用龙的鳞片制成的。本该是天上的一把神剑,却一直流落人间,不知踪影。”

“是有人从天上偷了这把剑下凡吗?”朝雨问。

莲摇摇头。

“大约一千年前,人世间出现了一个童,他拥有毁地的力量,注定会祸乱人间。天上的人们打算铲除这个童,却因为这事始终是人间事,不好插手,怕会乱了三界。

“于是,人在众多凡人中选出了一位能者,并将这把剑赐予他,并由这位能者斩杀童,为人间除害。”

“然后呢?”

“能者手握神剑,成功将童斩杀,但之后,能者跟神剑却一并消失了,再无消息。”

“无形剑……这把剑,它本来应该是有剑身的?”容信问。

莲点点头,“我曾见过几次这把剑,那剑身光洁锋利,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那这剑身去哪里了呢?”朝雨困惑地看向容信,容信不解地摇头。

莲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把剑有剑身跟无剑身,会有什么差别吗?”宁致远问。

“只是斩除的话,容信先生用得顺手便好,其他的,无妨。”莲将剑插回剑鞘,然后还给容信。

容信握着长剑,心中疑惑渐渐加深。

就在这时,山路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啊,是那只狗!山脚下的那只狗!”朝雨喊道。

宁致远惊呼,他想起昨天他还给这只可怜的黄狗喂过干粮。

那只瘦骨嶙峋的狗用自己残破的爪子攀爬着山路,终于来到山顶,它跑到了悬崖边上的大石头前,仰头看着石头的顶部,“呜呼”地叫唤两声,然后转头跑向了莲,并在他的身边打转。

“你来了!”莲对着身旁的狗了灿烂的笑容。

“莫非……”

“啊,这就是你要等的……”

莲点点头,“是啊,无论是不是人,他都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辞万里,来寻我了。”

朝雨看着那只仿在对着莲展露笑脸的狗,难过又欣慰地了眼泪。

“朝雨姑娘莫要为我们落泪,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莲说。

朝雨擦干眼泪,用力地点头。

莲走到朝雨的身旁,小声地对她说:“昨夜我虽不能从你跟容信公子之间看出前世的缘分,但这并不代表着你们之间毫无缘分可言。”

“咦?”

“我能从你们的身上看得见,你与容信公子冥冥之中确有缘分,而且这份缘分的深远可能需要追溯到好几世之前。”

“真的吗?”

莲肯定地点头,又说:“只是这缘分十分缥缈,还未有定论,若用红线比喻的话,那红线现在正若隐若现,至于红线最后会不会完全现出原形,就得看你的把握了。”

“我知道了!谢谢人!”

朝雨总算是高兴了,她拉着容信跟宁致远,就要下山去。

“等等,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知你们!”莲对即将离开的三人说。

“什么事?”

“那把剑,容信公子称之为无形剑的那把长剑,它原本的名字叫做‘龙幽’!”

容信不已,脑袋瞬间嗡嗡作响,他无论如何都不曾预料到这把剑的真实名字竟然会与那个散播化珠的怪相同。龙幽那张少年一般却城府极深的脸浮现在容信的面前。

“龙幽……”朝雨跟容信有相同的感觉,她担忧地看向容信。

“这么说,那个怪,很有可能与这把剑有关?”容信问。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莲微笑着,目送着容信一行人下山去了。

6

夜里,冷风在山顶处嗖嗖地吹着,难得一个人影来到石屋前,敲起了房门。莲打开门,将屋外的人迎了进来。

屋内,一只黄狗舒坦地躺在地上,闭眼熟睡着,完全不觉有人进屋。进屋的是一位少年模样的人,他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莲的脸看。

“我替你找到了你想要的第约定,并引导它前往这里,你可也帮我办好了事情?”少年问。

“嗯。你特意安排落石堵住了大路,好让他们往山上走,又让我收留他们,这些我都替你办到了。龙幽。”莲面无表情地说。

“之后的事情呢?你找出来了吗?那个我需要的人。”

莲稍稍低头,犹豫着。

“放心吧,我要你找的人,我不会害他!”龙幽又说,“这可是一笔交易啊,我替你找出跟你有约定的灵,并引导他来到此处,也就是这只狗,而你也得替我找出我想要找的人。”

“明白。”

“所以,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宁致远?”龙幽。

莲回道:“很遗憾,宁致远不是你要找的人。”

“什么?”龙幽惊讶不已,“我居然猜错了!”

“阳朝雨,她才是那个跟容信有着深厚缘分之人。”

“哦?那个女人?”

“嗯。”

龙幽咧开嘴笑着,“就算是那个女无妨,只要找到了就行。”

“龙幽,你究竟想做什么?”莲。

“我要做的是一千年前未能完成之事啊!”

“一千年前,你是指斩杀童的事情?”莲疑惑,“千年以前,童不是已经被人间的能者用神剑斩杀了吗?这么久以来,也未曾听说过童再次降世的事情。倒是你,化作了剑灵,却离开了本体,还将本体交到了容信的手中,究竟想做什么?”

龙幽笑着,了少年般淘气的模样。

“秘密!这是你不必知道的事情!”龙幽起身,走到莲的身旁,蹲,起趴在地上的狗,“有缘人能够再续前缘,真好,不是吗?”

莲没有说话,他看着龙幽的模样,俨然不像是一把神剑的剑灵,反倒是像极了狡诈的物。

“也罢,我入凡间已久,已不再是人,也不打算多管人间的其他事情。你要做什么,随你吧。”

龙幽

起身,靠在莲的身旁,对他说:“虽然你这么说,但你还是对容信说了多余的话啊!”

莲看向龙幽,龙幽也盯着莲。

“我们交易算是了了,我也不计较你所做的多余之事,以后,你跟这只狗,好好地续缘吧!”

龙幽推开石屋的门,走了出去,一瞬间消失在了寒风当中。

走在路上,朝雨想起莲最后对她说的那些话,开心不已,她知道自己跟容信有很深的缘分,更是幻想以后能嫁给容信,然后买一栋小屋,安稳地生活,再生几个小孩,简直就是自己渴望的完美一世。

“真是可惜了,莲最后等来的竟然是一条狗。”朝雨感叹道。

“那只狗的前世是花英子,她不仅杀了人,最后还跳崖了,它的魄要在受尽煎熬,就算有机会,也无法为人了,不是什么的虫蚁,已经相当不错了!”容信用一种冷淡的口吻解释道。

朝雨赞同地拍手,同时看向了一旁似乎闷闷不乐的容信,以及他挂在腰间的长剑。

自从容信知道了无形剑真正的名字之后,就一直忧心忡忡,也很少再说话,好像一直在苦恼跟思索着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朝雨刚刚遇见容信时那样。

更甚之处是容信还用麻绳将那把长剑的剑柄跟剑鞘捆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再打算用这把剑了,就连拔出这把剑也觉得是多余的了。

朝雨虽然也担心容信,但却不好去多说什么,毕竟她对容信的过往还有许多的不了解。不过她知道的,只要她陪在容信身边,只要她时刻都注视着容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还相信,终有一天,容信也一样会注视着她。(原标题:《第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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